上海“钓鱼执法”案件——法治不能期待当事人违法

　　2009年10月14日，孙中杰驾驶的公司车辆被上海市城管行政执法局以涉嫌经营黑车为由暂时扣押。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热血沸腾的孙中杰挥刀割伤了自己。

　　孙中杰，1990年出生，家住河南省商丘市柘城县农村。 其兄长孙中基是上海庞源建筑机械工程公司队队长。 通过哥哥的介绍，他来到哥哥的公司开车。 10 月 13 日是他上班和开车的第一天。 10月14日晚，孙中杰驾驶公司金杯面包车沿上海闸航路由西向东行驶，准备到上海市南汇区航头镇接人。 7时30分左右，孙中杰进入浦东片区，行至闸行路与兆泰路交叉口时，看到一名年轻男子站在路中间，挥手示意其停车。

　　孙中杰见那人似乎很着急，就同意送他一程。 该男子上车后表示要给孙中杰支付出租车费。 他忙着开车，没有说什么。 走了四五分钟，男子让孙中杰停下来。 这时，他掏出10元钱，扔在汽车仪表盘右侧。 然后伸脚猛踩刹车，伸手拔出车钥匙。 这时，一辆面包车开到了车前。 几名自称是执法大队的便衣男子从面包车上冲下来，上了孙中杰的车。 他们说，他驾驶一辆黑色卡车招揽顾客，并没收了他的驾驶执照和驾驶证。 随后，他将孙中杰推上一辆面包车，驶入附近的小巷。 车上几名男子审问孙中杰。 一名男子出示了上海浦东新区城市管理行政执法局的查处通知书，称孙中杰违法经营。 孙中杰向执法人员解释上海钓鱼，但执法人员不予理睬，并要求孙中杰签署调查处理通知书。 孙中杰无奈，只好签字。

　　当晚9时30分左右，孙中杰回到鹿汇镇出租屋，持刀砍断小指。 当他哥哥闻讯赶到时，手指已经折断，只剩下一点皮肉，血流如注。 双手满是它们。 哥哥立即将他送往医院。

　　该事件很快被媒体报道并引起舆论哗然。 上海市政府对此高度重视，已明确要求浦东新区政府迅速查清事实，及时向社会公布调查结果。 上海市政府强调，对于执法取证方式不正常的行为，一经查实，将严肃查处。

　　2009年10月20日，上海浦东新区有关部门发布公告称，经浦东新区城管行政执法局全面核实，“孙忠杰涉嫌非法经营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结论是，法律适用正确，取证方法全面。” 没有任何不当之处，不存在‘钓鱼’执法问题。”当事人对处罚结果有异议的，有权申请行政复议和行政诉讼。

　　但公众并未接受浦东新区城管行政执法局的调查报告。 为彻查此事，上海市浦东新区人民政府根据浦东新区城管行政执法局对涉嫌违法经营的初步核查结果，决定成立联合调查组，开展进一步调查。 “10·14”孙中杰，加强行政执法监督。

　　事后调查发现，10月14日发生的“孙中杰事件”是原南汇交通执法大队“取证方式不当”造成的，确实存在执法“钓鱼”的现象。 另据调查，上海各区县不同程度地存在渔业执法行为。 各区县交通执法部门为了创造罚款经济指标，采取各种不公平手段执法。 一些执法部门招募社会不法分子作为诱饵，引诱私家车主上当受骗，然后以暴力相威胁，强行扣押车辆。 10月26日，浦东新区城管执法局向孙中杰表示诚挚的歉意，并承诺返还车辆，并对孙中杰在本次事件中的经济损失提供相应的国家赔偿。

　　2010年4月7日，孙中杰在弟弟及律师的陪同下，向上海市浦东新区人民法院递交诉状，请求判令浦东新区城管行政执法局支付其医疗费用。并错过了工作时间。 费用、伤残赔偿等共计12万余元。

　　行政机关利用“钓鱼执法”进行执法，是严重违法行为。 行政机关的任何执法行为都以证据和事实为依据。 不能先相信当事人违法，再调查取证。 否则，将严重违反正当程序原则。 执法的目的是维护公共利益、维护社会秩序。 执法是打击和预防违法行为的重要手段，让公众了解法律、遵守法律，使国家达到健康的法治状态。 “钓鱼执法”的本质是期望当事人违法，这与执法的目的背道而驰。 这是对法律的践踏，是对好人权利的赤裸裸的侵犯。 这也是对法治的误解。

　　（陆迪主编，主要参考：胡锦光主编：《2009年我国十大宪法案例分析》，法律出版社2010年10月版，第77页；王亚明：《行政调查取证规则》 ——上海“渔业执法”再探“渔业执法”的不公正性，《长白学术期刊》2011年第01期；姚天宇、王勇：《“渔业执法”的行政违法与规制》 ，《政法》，2012年第06期；《上海钓鱼事件》，360百科，2014年3月20日最后访问。）